星期日, 4月 01, 2007

生理與藥理

美國韋恩州立大學醫工系及奧克蘭大學生物系兼任教授 潘震澤

一八○五年賽特納(Friedrich Serturner, 1783-1841)從鴉片中純化出嗎啡,那是頭一個從天然物提純的藥物;接著,一八二八年沃勒(Friedrich Wohler, 1800-1882)從無機物合成出尿素,而推翻了有機物非得由生物體才能合成的生機論說法。

「藥理學」的研究範疇。在我們對於人體生理學有長足了解之前,藥物如何對人體產生療效,靠的都是經驗之學;那也就是說,不論藥物如何吸收、輸送、作用以及代謝,醫生及藥師都不見得清楚。早期的藥理學家都是生理學家兼任的,像十九世紀的法國生理學家馬江地及伯納師徒,分別研究過番木虌鹼及箭毒在活體動物身上的作用

真正將藥理學獨立出來成為一門學問的,是出生拉脫維亞的德國藥理學家許密德堡(Oswald Schmiedeberg, 1838-1921);他在斯特拉斯堡大學擔任藥理學教授長達四十六年,德國及歐美許多大學的藥理學教授都出身自他的實驗室(高達四十位),其中於一八八○年起任教密西根大學阿貝爾(John Jacob Abel, 1857-1938),是美國的第一位藥理學教授。許密德堡除了寫過《藥理學大綱》的經典著作外,他於一八七三年創辦的《藥理學彙刊》,如今還掛著他的大名。此外,德國製藥工業在二次世界大戰前的領先地位,也都拜他所賜。

藥理學雖然相當晚才從生理學分家,但其發展及應用,卻有超過生理學的趨勢,主因是藥理學的實用性較高。許多老一輩的生理及藥理學者,常把「生理與藥理本是一家」掛在嘴上,但彼此針鋒相對起來,卻毫不相讓。由於藥理學的訓練建立在生理學之上,所以生理學是藥理學系的必修科目;反之,許多生理出身的學者,卻從沒碰過藥理。我曾聽過某位生理前輩驕傲地說:「高明的生理學研究,是不需要用藥的。」然而這位前輩卻有所不知,許多人體生理的運作,都離不開藥理,尤其是神經與內分泌系統所使用的神經遞質及激素,本身就是天然的藥物;許多從體外引進的藥物,作用方式就在於模擬、加強或阻斷身體本身的「藥物」,因此,學生理的人怎麼可能對藥理一無所知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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